人鱼小公主已经看呆了。

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她就看见了里面满地碎裂的肢体，还有一个孩子坐在角落大哭，他看着只有三岁，抱着一只女人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满脸畏惧像一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

“阿娘！阿娘！”她紧紧抱着自己阿娘的那只手。

鱼绵绵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战争。

“师傅！小师妹是不是疯了！”耳旁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吼声。

鱼绵绵往天空上看去。

除了那些人灵境强者之外，半空中突然多出了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

‘哗啦’一声。

燃烧着火焰的双翼自她背后展开，火焰燃烧的很旺，像是在宣泄对这场屠杀的愤怒。

“念念！”老乞丐眼睛顿时就红了。

殷念一把扯下了黑袍。

火红色的长裙在火焰烈风中飞舞。

这是绽放在这一片灰暗天空唯一的深红。

灼目又刺眼。

“人灵境？”

天空上那些修邪师都愣了一下。

这女人……找死吗？

但很快，殷念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巨大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