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克劳福德忙解围道:“往事就不用再提了,我们都是皇帝陛下的臣子,平叛是当前的第一要务。无论博教也好,科泰斯教也罢,能为帝国谋福祉,那便是应该支持的。多谢皮休斯大人的盛情款待,您的计策我们一定会加以考虑,到时候皇帝陛下问起来,这番功劳我们也绝对不会独揽,定要如实上报。”
当夜,克劳福德兄弟和阿尔伯特几乎商量了一个通宵,三人最终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先由克劳福德兄弟两人率领部分精锐士卒,先期抵达德斯蒂尼首都比尔提城。兄弟两人需要做的就是用整齐浩大的军势震慑伯爵,让他乖乖就范,交出城防。此事阿尔伯特并不出面,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还能有补救的说法和措施。此计若是不成功的话,那就得由殿下亲自出马,来个软着陆,伯爵不交出手中权力也没事,阿尔伯特可以用皇帝陛下的名义让其相助出兵攻打肯坦国,德斯蒂尼国小兵微,军队只要被调出城去消耗掉,那这伯爵也就成了一副空架子,不得不被任意宰割。
这事其实都不用伪教宗皮休斯来提及,克劳福德兄弟两人早就有此打算,如今既然能得到外人的支持,那就顺水推舟,把功劳的一半都记在皮休斯身上,这样做反倒有利于去给皇帝做后续解释工作,风险大大地下降了。
德斯蒂尼伯爵那边横竖都是一个冤大头,多亏了公主克劳迪娅的机智和聪慧,秃顶老伯爵暂时还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不被拉下马。
克劳福德兄弟虽然气势汹汹地做出一番威胁的摸样,可毕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明抢。再加上公主的责问句句在理,令人无可辩驳,道义上不占优势的话,很难服众。兄弟两人决定暂时先稳住阵脚,等到阿尔伯特殿下赶到以后,再做区处。
阿尔伯特在皮休斯的盛情款待之下,又多盘桓停留了几日,然后率军西进,驻扎在离比尔提城三百里远的地方,等待两位克劳福德的消息。
塔伦在书信中告知道:“殿下,德斯蒂尼伯爵昏庸无能,手下也没有什么良臣辅佐,但是他的女儿口齿伶俐,深得国民喜爱,我们暂时无法下手,不然会失去道义。您可火速西进,借用皇帝旨意,命伯爵派兵协助攻打肯坦国,然后方可见机行事。”
阿尔伯特得信后,当即点起兵马,连夜急行军,朝着比尔提城赶去。没走多远,殿后的军士前来禀报道:“我军身后五里处尘土飞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是来抄后路截杀的话,那情况可就万分危险了!”
凯艮大喊道:“什么鸟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我愿领一支兵马,回转去干他一架!”
“这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凯艮。”阿尔伯特劝说道,“既然来路不明,那就要问他个明白。随随便便动手,只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两位军师不在身边,我不能让他们失望,你们跟我来!”
阿尔伯特命全军原地待命,自己招呼身边的几个心腹之人,策马扬鞭急匆匆地往回赶去。
那不明缘由的烟尘越来越高,越来越广,已经可以听到马蹄得得的声响。阿尔伯特不顾身边人劝说,一意孤行地独自站在最前面,等候着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烟尘似乎倒渐渐减弱了下去,阿尔伯特心中明白那是因为对方放慢了脚步。
他视力极佳,又兼空气晴朗,在老远就望见了对面的装束,红袍红巾,腰挎弯刀,这分明就是科泰斯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