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冠楚楚和我的凌乱狼狈形成鲜明对比,我有些自惭形秽。
“去躺下。”他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脸一热,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神情莫测,“换药,江太太以为是什么?”
我心里盘算着,他既然能进来,肯定是有外面那道铁门的钥匙。
如果他能帮我,我就能离开这里。
但他和江子明是朋友,他恐怕不会帮我。
这时他开始扯我的睡裤,我赶紧一缩,“你干什么?”
“你膝盖上有伤,不把裤子脱了,怎么涂药?”他冷声反问。
“不要脱。”
我挣扎着开始卷自己睡裤,试图把睡裤卷到腿上,这样就不脱裤子,也可以擦膝上的伤了。
他轻轻地帮我涂药,手有意无意地掠过我的腿。
不时地盯着我昨天湿的那一块看,似乎是想确实我今天有没有湿。
昨天湿那纯粹是个意外, 我这具残破之身,还没有敏感到被男人轻轻触碰,就会泛滥的程度。
但是我现在有其他的心思,我需要利用眼前这个男人。
“陆医生,我的伤是不是需要到医院去作进一步治疗?”我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问他。
“已经开始愈合了,再上这一次药就可以了,不需要去医院。”
他冷淡地回答。
再上一次药就好了,那他明天不是就不来了?
我被囚在这里了,他是我唯一可以接触到的人,他要不来,我岂不是会被一直囚在这里?
“我觉得还有点疼的,恐怕还要再上几次药……”我轻声说。
“嗤。”
陆获没说话,冷漠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眼底有隐约的嘲讽和不屑。
我故意装看不懂。
试探着又问了一句:“陆医生,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又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应该是明白了我在试探他,不屑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