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溪流里稀稀拉拉的人,狭长的眯眯眼显然酝酿着什么。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
“冯大婶,这回来的人太少了,肯定不够用的。”
冯春兰,狠狠嘬了一口烟嘴,吐出一团白雾,“够不够用的,也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宿管。这些事情,该上面的人去操心的。”
“我听说你要把一个新人送到一号女舍去?
一号女舍那些人很排外,之前给他们宿舍空床位安排的人,基本上都用不了两天就死了。
您把一个新人送进去,只怕她也活不下来。”
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低马尾,宽大的工装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十分纤细。
冯春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女人,“英子,你也是种庄稼的人。想要庄稼长得好,就得间苗。
将那些有害的苗拔掉,剩下的苗才能更好生长。
我知道人不够,可是我只负责留下听话的人。
那个黑脸女人自己往死路上走,我能拦得住她吗?”
张英子沉默地望向溪流方向,若有所思的咀嚼着冯春兰的话。
这些刚送进来的人,都是等待进入大棚的新苗啊。
间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