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聂侯感到腹部,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不断化为精纯的灵气滋养心相。
汹涌澎湃,甚至连他说话时,都有五行之气涌出,功效比白玉蛛还要猛烈。
这直接导致聂侯原本白皙的皮肤,通红无比。
体温迅速上升,仅仅是端起玉杯,就能让杯中酒险些沸腾起来。
聂侯的异样,一旁的长老自然一清二楚,她并不担心,因此乃正常反应。
终究是修为太低,一时无法消化这等对大蛛魔都极为有益的珍肴。
“十四,感觉可好?”
长老瞧着前后摇摇晃晃的少年,体表散逸的五行之气浓郁至极,心知这是此膳真正开始发挥功效了。
“长...长老...热...头晕...”
聂侯只觉的自己,仿佛遨游在五行之气汇聚的海洋中,全身的细胞在欢呼,在雀跃,争先恐后的吞食,发生蜕变。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大脑,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兴奋,但诡异的是脑袋却越来越沉...
啪!
聂侯挺不住了,一头栽倒。
长老早有预料,侧过身子,温柔的接住不省人事的少年,然后稍微调整下姿势,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少年虽然脑子昏厥,但肉体却出乎意料的活跃,不老实的乱动。
长老嫣然一笑,轻轻拍打着,柔和的声音响起:
“好孩子,醉了就睡吧...睡吧...”
声音带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少年不安分的肉体,当即被禁锢住,老实枕在长老腿上。
...
蛛宴喧嚣,下方,大多蛛喝多了。
春七娘和春八娘脸色醉红,有些晃晃悠悠。
只见她们双方眼神迷醉,猛然抬起一只脚踩在白玉席上,似乎在不断争吵着什么大小问题。
春十娘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春九娘旁,硬拉着她灌酒。
她先干为敬,直接端起玉壶仰头猛灌,看的春九娘眼皮直跳,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贪吃的春十二则趁机流转于各白玉席之间,见有什么爱吃的,直接下手,偷吃得不亦乐乎。
唯一保持安静的春十一娘,不时偷偷看向上方的黑玉席,她发觉了长老对十四的所作所为,
一时内心升起了千思万绪,各种猜测纠缠在一起,脑仁隐隐作痛...
...
下方的喧嚣,丝毫没有影响上方的黑玉席,
聂侯被强制沉睡,默默消化‘君主之官’的好处。
而长老则将其检查了个遍,心中的一处担忧顿消:
“元阳未失,十三倒也知道分寸。”
对于多目蛛魔一族而言,
即便是八目相,若是失了元阳那价值也会大打折扣,只因其会失去转为真正族人的可能。
虽然多目蛛魔族,一向对外宣称,只要觉了蛛魔相,就是多目蛛魔族的一员。
可实际上,外人始终是外人,在没有‘变’成真正的族人前,蛛魔们始终会另眼相看,不会真正接纳。
长老眼神愈发柔,她摸着沉睡少年的脸,轻声道:
“好孩子,汝乃先祖之礼,终将承载起吾族的重任...”
她反复打量着少年,越来越感觉,这是上天赐予多目蛛魔一族的珍宝。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适。
资质非凡、气血旺盛、模样俊俏,而且还是个无亲无故的非人生灵。
事到如今,长老都感觉少年的出现有些梦幻,生怕是敌对势力在设圈套。
可人是十三临时挑选,又亲眼看着觉醒的,自个反复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若这样都有问题,多目蛛魔一族甘愿认栽。
当然,这种可能,如今几乎不在长老的脑海中,她有且只有一个想法:
此世蛛魔当兴!!!
自从数百年前的那一场浩劫后,多目蛛魔一族,八目子嗣断绝,心相日渐衰落,时至今日,六目都已稀少。
而如今,多目蛛魔一族重返巅峰的可能,终于出现了,长老内心怎能不激动。
她思绪飞远,
可能仅仅是可能,要想变成现实,必须让少年的修为至少达到七窍,
七窍...这是仪式成功的最低门槛。
可时间上...长老心中轻叹:
“距离先祖留下的仪式开启,仅剩三个月...”
蛛王祭仪式,诞生唯一雄性蛛王的仪式。
众所周知,多目蛛魔一族,只会自然诞出雌蛛。
至于所谓的‘雄蛛’,不过是受了蛛种,觉了蛛魔相的外族生灵。
先不论它们生死操之雌蛛手中,与蛛仆无异。
仅仅是种属的巨大差距,就不可能同雌蛛交配成功。
而孤阴不生,多目蛛魔一族想要保持族群的延续甚至壮大,就必须想方设法诞生出本族真正的雄性蛛王。
这就是世代相传的蛛王祭仪式作用,诞生真正的雄性魔蛛!
...
...
数天后,
聂侯从昏睡中苏醒过来,他睁开眼,
幽雾!
瞬间警惕起来,脸上下意识的浮现四对魔目,环视四周。
自个躺在一张暗红蛛床上,盖着一条典雅的黑红绸被。
向下看去,蛛床被一条条诡异黑红绸缎托起,悬于半空。
更远处灰蒙蒙的,即便是魔目都看不分明。
长老...
熟悉的绸缎,一下子就让聂侯想起了多目蛛魔一族的长老。
自个不久前,不是在参加蛛宴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仅仅看到的这些,聂侯就猜测出,此地同多目蛛魔长老有莫大的关系。
原本紧绷的内心稍缓。
按照蛛宴上长老对聂侯的态度,大概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吧...
依稀间,
聂侯脑海中闪过昏迷前的片段,似乎有个人影主动抱住着自己,而且昏睡中总有种被脱光了抚摸的诡异感觉...
他掀开被子,白嫩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肌肉,以及...
聂侯沉默了。
也许...自己该找个机会,趁机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