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往回看了,快走,快走!”
我顾不上再看帆布柜或其他线索,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推开仓库的大门,凉风终于吹得我满额的热汗退去一些。
我喘着粗气冲到路边,腿已经不听我的使唤,几乎是跌坐到地上。
远处路灯昏黄,风将杂草吹得沙沙作响,
那再寻常不过的声音却让我神经紧绷。
“这地方果然不对劲……”
我喃喃自语,脑海里反复浮现出那个人手中的铁锹,还有他临走前转身的侧影。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可那铁锹……为什么隐约还沾着一些褐色的污迹?
血迹、锈迹还是泥巴?
“不,别想了,不要想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
等到心跳稍稍平复,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迈着仍旧发软的双腿往回走,但脑子里总有个声音挥之不去。
回到逼仄的旅店,我反锁上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板,大口喘着气。
“该死!怎么会这样!”我低声咒骂着,心脏怦怦乱跳。
屋里弥漫着一股泡面的酸腐味,混合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甜腻,让我一阵反胃。
“我得冷静下来。”我对自己说。
“也许只是我看错了……”
我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满是污渍的沙发上,瘫坐下去。
仓库里男人的身影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
“不,不可能的……”
我喃喃自语,使劲揉着太阳穴,试图把这些画面驱逐出去,
却发现它们像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那到底是什么?是血吗?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起身想去洗把脸,却发现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也是锈黄色的,这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烦躁地关上水龙头,回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辛辣味刺激着我的神经,却丝毫没有缓解我的焦虑。
我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仓库里的画面,耳边回响着男人冰冷的声音:
“你最好把嘴闭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