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呛了一句,却不忘低声道。
“幸好你命够硬,就差点而已。”
耗子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这时,有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示意护士稍作让开,然后其中一人开口问我:
“赵先生,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能配合一下。”
“不是不行。”我低头看了一眼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
“不过你们也看见了,我这模样可不太适合坐着开会。”
警察扫了我一眼,没笑:
“只是简单问几句,争取不耽误你休息。”
于是,我竭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量简洁明了地复述了。
警察们听得认真,时不时用笔记下一些关键点,
特别是当我提到黑衣男人似乎明确地冲着耗子来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微微一变。
“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标很可能是这位耗子先生?”一个警察确认道。
“废话。”我瞥了他们一眼。
“不然你以为谁,他大老远冲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过几招练练身手?”
耗子别过头,像是不敢面对。
警察没被我的语气影响,只是点了点头,
又问了几个细节后就离开了——这效率倒是在意料之外。
昏沉感愈发攀上我的大脑,护士们趁着这个空隙忙着给我处理完缝合。
止血带解开的瞬间,我的目光沉了沉,突然觉得连呼吸都带着阵阵疲惫。
“情况稳定了,但你需要好好休息。”护士叮嘱道。
“如果头晕的话就不要强行起身。”
我想点头,但脑袋已经重得不受控制,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间,只听耗子在一旁低声叫了我几声,
我却连回应的力气都没了,随即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身处另一间病房。
刺眼的白色墙壁和消毒水的气味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醒了?”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是护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