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沐晨……”我低声问道。

林婕的母亲叹了口气，说：“林婕带着沐晨回老家了。”

“她……她还会回来吗？”我忐忑地问道。

林婕的母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赵辉，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妈……”

我嘴唇干裂，艰难地吐出这个字，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糙。

我努力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躺着吧。”她按住我的肩膀，“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休息？我哪里休息得下来？

林婕走了，带着沐晨走了，我的家，彻底散了。

我像一个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妈……我……我是不是太混蛋了？”

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颤抖得厉害。

林婕的母亲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良久才说道：

“赵辉，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孝顺，顾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李 莉的关心，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李 莉……听到这个名字我如遭电劈。

我忽略了，李 莉是一个单身女人，而我，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我的关心，我的陪伴，在林婕看来，已经变了味道。

“我……我只是想帮她……”

我无力地辩解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林婕的母亲转过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帮助，会让林婕怎么想？她会觉得，你在乎李 莉，胜过在乎她。”

我沉默了。

林婕曾经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过，说我关心李 莉太多，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当时还觉得她无理取闹，小题大做。

现在想来，我真是个混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个男人样！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婕婕嫁给你图什么？图你给她洗衣做饭，还是图你给她换灯泡修水管？”

岳母尖锐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在医院的日子浑浑噩噩，像是掉进了一口枯井，

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和单调的心跳声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