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
林婕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衡四处奔波,
试图寻找新的投资方,但都无功而返。
投资方一听我们的项目存在风险,都纷纷摇头拒绝。
看着公司账户里的资金一天天减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裁员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李衡坐在公司里,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两人都沉默不语。
“兄弟。”
李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兄弟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吧。”
李衡抹了把眼泪,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他颤巍巍地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公司近期的财务报表。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报表发给我。
我点开邮件,一行行数字像冰冷的钢针,刺得我头皮发麻。
账面上的资金远比我预想的要少,少得可怜,
甚至不够支撑公司再运转一个月。
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烦躁地把报表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操!”
我低骂一声,走到窗边,摸出烟盒,
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焦虑。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裁员?
变卖资产?
申请破产?
每一个选项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我的心上。
一根烟燃尽,我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行的方案。
我掐灭烟头,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上。
“赵总……”
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