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吧，尝尝这个。”

我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避开了她的目光。

张嘉文轻笑一声，夹起豆腐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

“嗯，味道也没怎么变。”

我笑了笑，没接话。

酒过三巡，这顿饭也算和和气气的吃完了。

“我吃饱了。”

张嘉文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我再去叫个甜点吧，你想吃什么？”

我试探着问道。

“那就再点个蓝莓山药吧，给vivi点一份树莓慕斯。”

我点了点头，走出包间。

我回到包间的时候，张嘉文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眉眼间的一丝疲惫。

vivi坐在她旁边，低头刷着手机。

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好久没见了，多聊聊天。”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到一边。

“怎么？心情不好？”我试探着问道。

“没有，挺好的。”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还说没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你钱了呢。”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她白了我一眼。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

“我刻薄？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说。

张嘉文只是盯着桌上的那盘蓝莓山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开口。

“赵辉，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嗯…崇拜吧。”

“毕竟你在生意场上的成就，我未来十年都难以望其项背。”

我端详了她好一会儿。

“哈哈，这话说的…我爱听。”

张嘉文终于笑了起来。

“我知道，孩子刚刚没了的那段时间，我们的情绪都不怎么好。”

“不过现在，我也算走出来了，你呢？你对我，也释怀了吗？”

释怀吗？

我愣了一瞬间。

我看着张嘉文。

她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让我看不真切。

释怀？这两个字像两把锤子。

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敲击，震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