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自然。

穆雪寒回到原位,跪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继续诵经礼佛。她念一段经文就磕一个头,从中午一直待到傍晚。

信徒们渐渐散去,她也乘坐马车回了靖安伯府。她没在寺庙里乱转,也不与任何人接触言谈,回府的路上并不停留,整个过程抓不住任何错处。

难道这只是一次寻常出行?

卫英彦绝非泛泛之辈,在脑海中把今日发生的所有细节都快速过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不对。

“她系在腰间的荷包呢?”

其余暗卫猛然醒觉,立即说道:“她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穆雪寒的衣裙是粉色,荷包也是粉色,二者贴合,肉眼难辨,丢失之后,竟也没人立刻发现这处异常。

“谁拿走的?”

“她跪了一整天,身边挤挤挨挨全都是人。只要一伸手,前后左右任何一人都能拿走荷包。”

“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荷包,此人必是盗窃圣手。”

“你们记住她身边都有谁停留过吗?”

“没有。”

“今日卧佛寺来的人太多太杂。”

“我嗅觉灵敏,谁拿了荷包,只要不超过十二个时辰,我都能嗅出来。只可惜那些信徒全都散了,我找不到目标。”

“那荷包必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没有这个证据,只怕不好处置穆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