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儿看看地上的烂肉,再看看自己缺了一块肉的掌心,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杨锦坤恶狠狠地瞪着杨康伯,尖叫道:“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再动我一下,我烧死你!你以为上回的火灾是个意外?告诉你,是我做的!”

“晚上我给你请安的时候,故意把烛台放在你床边。等你睡着,我偷偷潜过去,在窗户外面用石子打翻烛台,叫你的帐子烧起来。”

“你的胡子都烧掉了!你还用恭桶里的尿水灭火,嘻嘻嘻,我都看见了!叫你逼我练字,叫你用板子打我手心,我早早晚晚能烧死你个老东西!”

杨康伯气到半死!他浑身都在颤抖,眼里冒出滔天杀意。

这个养了八年的儿子,他不要了!本就是不该存在的玩意儿!

眼看杨康伯真的动了杀心,杨锦坤连忙揉搓自己的脸,哭哭啼啼地道歉:“爹,我错了。爹,您原谅我。我真的中邪了,是这个贱人害我!”

他伸出手指着方众妙,无辜可怜的表情再度变得狰狞邪恶。

方众妙说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原来不是夸张之语!

方众妙敲敲桌面,似笑非笑地问:“既然你已知晓你不是杨家的孩子,你打算怎么摆脱这个困境?”

杨锦坤不断摇头,想要闭嘴。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尖尖地笑着,声音像狡诈的狐狸:“我偷了厨娘的耗子药,洒进面粉里。明日用过早膳,杨家人和这个小和尚都得死!”

“大长公主府的水井被人投毒,全府人差点死绝,我听说这事的时候就想亲手试一试。”

方众妙淡淡问道:“试过之后呢?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