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活得猪狗不如,他依旧想活着。他的性情坚韧至此。
钱同山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不敢对少年说,我是你爹,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过去十五年,自己的缺席。
史老太太用帕子擦拭通红的双眼。
方众妙伸出手,柔声问道:“我能帮你把把脉吗?”
炎燚愣住了。
“把脉?是要摸我的手吗?”
他连忙把长满毒疮的双手背在身后,用力摇头。
“不可以,会弄脏贵人的手!”
方众妙的声音更加柔软:“我不是贵人,我是方众妙。”
炎燚的心不受控制地被牵引。
“方众妙?这是你的名字吗?”
真好听啊!
方众妙手心向上,温和地说道:“把你的手放在我手里就好,我不会伤害你。”
她浑身都散发着温暖无害的气息。炎燚不由自主地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方众妙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