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同山猛然转头看向方众妙,表情凶狠得仿佛要吃人。虽然嘴上总说钱渲不是自己儿子,但最痛苦的时候早已过去,他也渐渐有些释然。
终究养了十五年,即便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方辰子的女儿未免太不把他钱同山放在眼里!
钱同山冷笑道:“没有人死!钱渲不会为了转运去害人!你再胡说八道,你昨日送入史家族学的那个孩子,我发一句话就能让他滚回家去。你们余氏宗族的孩子,从此以后休想拜入我门庭。”
这是巨大的威胁,关系到整个余氏宗族的声望和脸面。
钱同山站起身,轻蔑地瞥了方众妙一眼,招呼道:“娘,我们回去!”
方众妙温和地说道:“钱先生,你不妨先听听史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睁开眼,嘴唇颤了颤,无力道:“上个月,钱渲去爬山,差点掉下悬崖。是一个采药的山民把他拉上来,自己反而摔得粉身碎骨。我给了那户人家五十两银子,他们息事宁人,不曾来府里闹。”
“他们住在偏远山区,这件事没在临安城内传开,我也就没告诉你,免得你更加厌恶钱渲。”
钱同山愣住了。
史老太太拉着他的袖子,让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