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送去庄子里,给他请个夫子教他读书,每个月给十两银子的花用,叫他安安生生的待着。”
“我就当这是一笔买卖。水生将来长大,若能科举入仕,我沾沾他的光。若不能,我给他谋个差事,娶个媳妇,也算全了我与奶娘的情谊。”
这般说着,乔氏烦乱不堪的心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她把平子瑜从沈卉的身上扒拉下来,强硬地拖走。
“去书房,娘要考校你功课。别总是缠着你大伯母。你大伯母有自己家,她是要走的。”
母子二人拉拉扯扯的远去,独留沈卉坐在原地,森冷面庞逐渐被夜的黑暗笼罩。
平子瑜的功课实在是一塌糊涂,问什么都不知道,乔氏差点又被刺激的心疾发作。
她怕自己死在儿子手里,连忙放平子瑜去玩。
入睡之前,她把方众妙给的那颗药丸塞在枕头下面,对着闭拢的床帐小声呼喊:“喂?你们在吗?”
屋里没有动静。
她紧张起来,连连唤道:“喂喂喂?你们三个在不在?”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