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贪婪扭曲了刘富贵的脸。他看了看堆放在箱子里的许多银锭子和珠宝,尖声喊道:“把这口箱子给洒家搬走!”

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两个穿灰袍的小太监,围着箱子转来转去,像两匹饿狼。

这哪里是来占便宜的?这分明就是抢劫啊!

若真让刘富贵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把宁远侯府的葬仪礼金给夺走,不怀好意的人闻着味儿便来了。

只要露出一分的软弱,宁远侯府这块腐肉就会被漫天的秃鹫盯上。

余德洪和余飞虎不敢阻拦,却又不能不拦,只好不断磕头告饶。

周围的宾客已纷纷起身,摇头欲走。这种事他们管不了,平白惹来一身骚。

史家的人也想走,却被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按住。

余双霜轻轻拉扯方众妙的手臂,急得直眨眼睛。干娘啊,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出手?

方众妙拉开另一把椅子,坐在刘富贵身侧,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人在红木箱子里挑挑拣拣。

她不阻止,却有人伸出手,按住了刘富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