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深深凝视着方众妙的背影,面色几经变换,终是化为无奈的妥协。
他忽然屈膝半跪下去,在心里叹息呢喃:方众妙,你不是想让我一辈子受你驱使,替你卖命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
齐修这一跪,背对着他的方众妙根本看不见。
任孤琴看见了,却视之为理所当然。一年道行说送就送,还要为儿子逆天改命,如此还换不来小叔子的忠心?那小叔子还真是狼心狗肺。
这种人,她任孤琴不屑与之为伍!
齐修深深叹息,嗓音沙哑地说道:“方众妙,谢谢你宽慰渊儿。”
方众妙回头看他。
齐修立刻伸出手摸了摸侄儿的脑门,假装自己半跪下去只是为了探查侄儿的病情。
“嗯,退烧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方众妙不疑有他,也摸了摸齐渊的脉象,安慰道,“他已经彻底康复,你们不用担心。”
话落,她问道:“九千岁,你应该会为他们母子俩安排好身份吧?等他们有了身份,你便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们送入我府内,我好就近照看齐渊。三天一个大劫,没我在,齐渊会很麻烦。”
听见这话,齐渊慢吞吞地爬起来,悄摸摸地钻进方众妙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