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咳了咳,开口打断方众妙的思绪。
“前面那个小屋就是齐夫人的居所。齐渊在里面,这会儿大约已经睡下了。这些年,我们只负责看管他们母子二人,并未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
老者瞥了任孤琴一眼,又道:“齐夫人当年是主动跟我们走的,不是我们把她掳来的。”
齐修回头看向任孤琴,面色几度变换,终是自嘲冷笑。
他被赵璋那样威胁辖制,做尽屈辱之事,万没料到,这背后还有嫂嫂的推手。
齐修再也无法容忍,语气冰冷地质问:“大嫂,你难道不知,赵璋带走你们,我会遭到怎样的胁迫吗?”
任孤琴撇开头,沉默不语。
齐修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知道,但你不在乎,对吗?”
任孤琴忽然觉得极是怨恨,猛地转头看过来,厉声说道:“我只在乎我的儿子能不能平平安安长大!我只在乎我的儿子不要被周围那些人喊做小太监!他不能与你生活在一起,受你的影响!”
齐修眼里的怒火骤然熄灭,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
他可以忍受一切,唯独不能忍受的是亲人的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