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不知道,这个垃圾处理厂,是怎么开起来的?”
张硕摇头,让他继续往下说。
刘振用力叹了口气,似乎在懊悔自己做的并不对,回头看了一眼两名脏兮兮的年轻人:“是我这俩侄儿子,跟家里要的钱,再加上我好不容易从财政办里申请来的一点鸡毛蒜皮,才勉勉强强撑起来,投入了进去!”
“为什么开不下去,这我也得跟您说道说道!”
“老天就好像跟我刘振对着干似的,我作为主任,建个集中处理厂,肯定要下发相应的规定,让村民们配合我,结果到头来,他们非但不配合,反而还各种捣乱!”
“人少还好,处罚起来管两天用,后面越来越乱,像是受了人指使一样,垃圾越来越多,随意扔,随意丢!”
“久而久之,这厂子就办不下去了,为啥?因为一个镇子的垃圾,这么点地方,压根处理不来,工作量成倍往上涨,工资又发不出去,谁能帮得上忙?没人!”
说到这里。
刘振又伸出手,抹了把泪。
看上去,是很心酸。
从他这一番话里,张硕听出了很多,有想干实事却备受阻挠的不甘,也有绞尽脑汁解决问题,却越搞越差劲的痛苦。
“可我几天前过来上任,经过咱们镇集市,却听到村巴上的售票阿姨,吐槽你在村里欺压住民,恶意收费等等行为,这事儿,你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