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仆二人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就算是出来办差事,还是宁王的差事,又怎么可能驻留在王府当中?
至于月氏公主…
虽然确有其人,但崔云暮笃定踏歌不过是在信口开河罢了。
毕竟在马场的事情,是崔云暮随口编的,踏歌或许真的有差事要办,可是从他顺着自己话开口的时候,崔云暮便已经确定,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如今顾寒州的反应,与当初躲着自己的事情差不了多少。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棘手事。
崔云暮绕到后院位置,环顾左右,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
她后退几步,轻盈地踩在墙壁,一把抓住了院墙,矫捷地翻了进去。
踏歌指不定还在因为自己走得彻底而愧疚呢,哪里能想到自己已经翻进来了?
崔云暮心中得意,她环视附近,发觉这里距离顾寒州的书房最近,索性大摇大摆地溜进了书房当中。
顾寒州并不在这里,可是桌案上却七零八落地散着一堆折子与写过的纸张。
他应当不会怪自己偷看吧?
崔云暮心想,反正是他们先骗自己的,受害者应该有知情权才对。
她坐在顾寒州的位置上,心一横,翻看上头摆放着的几个折子。
竟然是一堆记档。
而且还是宫中的记档。
或许已经年代久远了,折子的边角都开始泛黄与弯折。
顾寒州看这些东西做什么?
崔云暮心中不解,又往后翻了几页,总算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张婕妤。
她记得,慧太妃生子之前,确实是这个名号。
难不成,顾寒州就是因此才收集这些东西的吗?
但是…为什么?
崔云暮不免也想起慧太妃对顾寒州的奇怪态度,手下不由又翻阅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