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若都不是,莫说是母亲了,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不会生出怨恨之心吧,为何突然问这些事情,你方才是不是提了慧太妃?”
崔云暮心乱如麻地点了点头。
她确实不完全知道内情。
可是,皇上的处理方式,到底让她有了几分猜测。
她的丧事虽然由顾寒州主办。可毕竟不是以太妃之礼送去皇陵的。
她死后,亲族张泽端便也被拉下了马。
虽然没有人表明两件事有关,可是从那之后,确实再没发生过行刺的事情。
崔云暮便是再不明白,也知晓了一件事。
行刺同慧太妃有关。
说不准,就是她指使的。
可是为什么?
顾寒州明明不愿意做皇帝的,他可以藏拙十多年,对皇位看不出任何渴求,但慧太妃却仍旧选择行刺。
若不是她想让顾寒州做皇帝,便只能是她恨皇帝。
没有理由。
崔云暮心烦意乱,想不明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如意开口追问,崔云暮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你同小皇叔的关系很好吗?”
顾如意皱眉开口,崔云暮愣了愣,不知应不应当将二人的关系告知顾如意。
“今日其实是小皇叔差我去找你的。”顾如意沉声道:“他说自己不方便,怕你出事,要我晚些去瞧瞧,有宫人过来传话,说是你今日在皇后娘娘宫中住下了。”
顾寒州……他竟然在宫中也有这么多的眼线吗?
崔云暮愈发不明白如今的局势。
慧太妃……她就没有想过,自己做的这一切,可能会害死她自己的儿子吗?
还是说,她本就想玩一箭双雕?
“你们二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