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秦凡一甩手中长刀，刀锋沾染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他正欲收回长刀武魂。

就在这时。

“咳咳……”

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从他身后传来。

“谁？”

秦凡皱眉转身，循声望去，发现明明已经“死了”的大师兄，竟然靠着巨猿灵兽的尸体为支撑，强行站了起来，视线死死盯着自己。

他眉头微皱，抬起手中横刀：“你要为她报仇？”

大师兄没有说话，费力地摇了摇头，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般。

缓了片刻。

他才声音嘶哑地开口：“我……只是……吊住了一口气……那毒……已入膏肓。”

大师兄声音虚弱至极，身上也无半点灵气波动。

秦凡盯着他，打量了片刻，才试探道：“那你，是有心愿未了？”

大师兄用力偏过头，看了眼身首异处的小师妹，眼中露出几分释然：“我跟她青梅竹马，共同修炼十多年，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

顿了顿。

他看向秦凡：“都是命也……这位兄台……谢谢你……帮我报仇……”

“……”

秦凡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此刻。

他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面前大师兄的武魂也是刀，一看便品级不低，若自己现在出手杀了他，吞噬对方的武魂，绝对能够实力大涨。

可是。

他所杀的人虽不少，却没有无辜之人，为了一己私欲随意滥杀无辜之事，他做不出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大师兄不知秦凡的想法，瞳孔中神采开始涣散：“我的储物戒里……有两千颗下品灵石……其中一千……送给你作为报酬……”

“剩下的一千……帮我送给……山下小镇……清风客栈的掌柜……”

“当年……他曾一饭之恩……救我一命。”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