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面馒头,毛豆炒辣椒,炖烂呼的茄子,再来个咸菜蛋花汤,就是许姣姣今天的午饭了。
不怪同志们发牢骚,这清汤寡水的,除了蛋花算半个荤,是一点肉沫子没有。
梁月英从包里翻腾半天,遮遮掩掩打开一个熏鱼罐头,放在两人饭桌中间。
她小声招呼许姣,“您赶紧夹几块,别让人瞧见了,不然我这一小罐可保不住!”
许姣姣:“......”
瞅她跟做贼似的,许姣姣都不忍心吃她那几块熏鱼。
再说了——
许姣姣表情一言难尽,“你这几块熏鱼啥时候的了啊,我咋闻着有股酸味?”
罐头装的腌制品都能有酸味,可见这熏鱼放多久了,何况现在天气又热
“啊?!”
梁月英不敢置信地拿起罐头闻了一下,当即‘呕’出声。
她可惜地捧着罐头,咬咬牙还想伸筷子呢,被许姣姣拍掉了,没好气道。
“这玩意吃了你得躺医院!”
梁月英哪能不知道啊,“可这熏鱼我拢共才吃2块,一直舍不得多吃,哪想到它坏了啊!”
早知道就吃干净了事了。
她跟她爸哼唧几天才给买的一罐呢,即便用的供销社内部价,那也贵啊!
关键这段时间就连百货商店的东西都供应少了,像这种高档肉罐头啥的,就更少了,想买的人又多,抢都抢不着呢!
她还给放坏了。
一时悲从心来。
见她眼睛都红了,许姣姣嘶了声。
“哎呀,不就是熏鱼嘛,明个我给你带一罐!”
一罐熏鱼就哭了,这得馋成啥样,许姣姣都不落忍了。
“真的啊?”梁月英抬眼惊喜地呼出声。
她馋肉得很,熏鱼坏了她可伤心呢,许部长说给她带一罐,果然许部长比她爸关系硬,说给能弄就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