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听完,双眼顿时一眯。
张朴的意思很简单,你毕景会别拿海运说事儿。
你这边一旦确定要通过海运运输钱粮,信不信运河沿岸立刻就会烽烟四起。
这个时代可和后世不一样,后世最发达的地方都在沿海。
大明现在的精华所在,大部分就是运河两岸,以及江南地区。
一旦这些地方出事儿,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毕自严一口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干,而后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张部堂此话何解?朝廷什么时候要对废除漕运了?刚才刘部堂所言,不是说运河堵塞,延误漕粮进京,下官也只是说,朝廷和南京可以使用海运,怎么又扯上漕工了呢?”
张朴听他这么说,嘴角一扬道:“是老夫想多了,景会莫怪,老夫自罚一杯。”
说着,张朴也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向毕自严三人展示了一下已经空了的酒杯。
张延登看了眼毕自严,也不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景会,对新政你怎么看?”
“总宪,您觉得新政如何?”
张延登看了眼另外两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色严肃道:“景会,江南和北方不太一样,想必你也清楚,有些事还是得谨慎一些。”
“您三位的意思,下官也听明白了。”
“无非就是觉得,江南乃是朝廷赋税重地,不能出什么闪失。”
毕自严这句话,三人听得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