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道上走到戏台下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红白双煞领路的速度虽然走得很慢,却也走了三五分钟,才走到了戏台下面。
戏台上的鬼物,穿着生前的行头,画着厚厚的妆容,若非灯光昏暗,曲调比以往更加凄怆幽怨,看着与正常的戏班并无太大区别。
红白双煞很有纪律地按照颜色各站一边,神情呆滞地望着戏台上听戏。
被迷惑而来的村民们,则摇头晃脑地跟在后头,像是起到了一个保镖的作用。
偌大的空地上,一眼望去基本全都是鬼,就连空气里的温度都在这时骤降了不少。
刺骨的寒风一阵一阵地从我身后刮过,明明是盛夏的夜晚,却有一种将要入冬的感觉。
鬼戏确实很能蛊惑人心,明明里衣已经贴了一张黄符的我,站在队伍里面听着听着,竟然都有一种迷迷晕晕,像是在做梦一样的感觉了。
还是一旁的许清临看我神色不对,暗暗地在我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才打了个哆嗦地清醒了过来。
此时距离我们跟着红白双煞过来听戏,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伪装,长得和十三岁那年也没有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