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令人护送城头上的这名百姓出城,随后走下城头。
“臣等恭送牧伯。”
州吏们齐齐行礼。
张新背对州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张新回到家中,哼着小调来到张宁的院子里。
“兄长。”
张宁迎了过来,“今日怎地如此开心?”
张新巴拉巴拉
“你是没看到,那些人亲口说出诛杀他们族中之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张新哈哈大笑,这段时间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
“还是兄长有手段。”
张宁笑着夸了一句,随后道:“不过这种手段并非正道,偶尔用一次还行,若是用得多了,日后君臣相疑,恐生祸事。”
“知道啦。”
张新捏了捏她的脸,“你还教训起咱来了?”
“哼,若不是此次回来秋收在即,咱早把他们砍了,何至于让他们多活了两个月?”
“兄长心里有数便好。”
张宁笑道:“我去给你做饭。”
“有劳妹子了。”
张新笑笑,随后道:“哦,对了,一会你从家里的府库拿些钱,给老典他家送去。”
“好。”
华歆一直忙到深夜,才把城外的二十几万百姓的粮草都安排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吏舍。
吏舍内,国渊抱着个被子坐在床上,不断唉声叹气。
“这么晚了,子尼还没睡么?”
华歆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给自己洗起了脚。
“今日发生如此大事,我哪里睡得着啊......”
国渊叹道:“牧伯今日如此作为,实非君子。”
“牧伯今日做什么了?”华歆反问道。
“做......”
国渊哽住,“子鱼,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看出来什么?”华歆微微一笑。
“你真要我说出来么?”
国渊压低声音,“牧伯出尔反尔,煽动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