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力就好嘛!

皇甫嵩对张新,即使不胜,也绝不可能败。

“好啊,好......”

董卓走到院中,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脸上止不住的笑。

“张新小儿死期近矣!”

他能猜出党人要对张新动手,自然不可能不派人到山东打探消息。

斥候回报,在这几个月里,南皮和邺城那边不断有人往青州而去,联络各地大族。

尤其是最近,冀州之人去的越来越频繁,看来是快要谈好条件,准备动手了!

到那时,张新军心震动,仓促撤军,他就可以集结兵力,一路追击!

从郑县到青州有一千多里,张新若是不留下点什么,怕是不好回去。

张新大营。

阵亡士卒的尸体被火化,防止瘟疫。

焚烧过后的骨殖则是装进坛子里,派人连同抚恤一起,各自送往他们的家中。

古时虽不流行火葬,但大军远征,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将尸体运送回去。

一般来说,阵亡士卒要么就地掩埋,要么就是火化之后再送回去。

比起埋骨他乡,士卒们其实更看重落叶归根。

因此大部分人对火化一事并不抵触。

少部分想要留个全尸的,也有人负责登记,若是他们真的不幸战死,只要条件允许,张新也会派人把他们就地掩埋。

处理完战死的士卒,张新又到伤兵营慰问伤员。

华佗等随军医者正在给伤员疗伤。

张新问了一下情况,安抚了伤员一番,随后便回到了大帐。

此时孙坚和曹操也从战场上的兴奋状态退了出来。

“不曾想皇甫公竟然真要助董。”

二人不断唉声叹气。

今日一战,他们都看在眼里。

皇甫嵩明显是已经使出全力了。

“这倒是未必。”张新心中暗道。

其实皇甫嵩还是稍微放了点水的。

张新兵虽精,指挥也没有问题,但青州兵成军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满打满算,也就两年半不到。

而皇甫嵩麾下的那些长安守军,起码都是五六年的老兵,有些甚至在军中待了十几二十年,个个都是字面意义上的身经百战。

战斗经验的差距,不是单单练兵就能练出来的。

短时间的战斗没有问题。

但时间一长,青州兵经验不足的缺陷就暴露了出来,阵法转换开始有点混乱,有些士卒变了几次阵之后,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了。

虽说这点小破绽并不至于让张新大败,但吃亏是免不了的。

然而皇甫嵩却放过了这些破绽。

张新觉得,今日一战,与其说是约战,倒不如说有点像是

皇甫嵩给他出的考题?

考试的目的,不就是让人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里么?

当然了,这种独属于他和皇甫嵩之间的默契,自然不会对孙坚他们讲。

想到这里,张新不由有点恼怒。

“我用你让着我啊?”

正在此时,士卒来报,皇甫嵩又有使者到。

“请进来。”张新开口说道。

他倒想看看,皇甫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使者进来,行礼之后呈上皇甫嵩的书信。

张新打开一看,心中只有两个字。

来攻。

张新这下确定了,皇甫嵩就是在考校他。

先前考的是他野战,现在要考他攻城战了。

张新抬头看向使者,“劳烦尊使回禀,就说我知道了。”

使者行了一礼,回去复命去了。

“皇甫公在信上说了什么?”孙曹二人连忙问道。

张新将信拿给他们看,“你二人回营备战吧。”

“诺。”

二人对视一眼,行礼告退,各自回营。

孙坚、曹操走后,张新令人取来一块绢帛,研墨提笔。

“你喜欢考是吧?我让你考!”

张新刷刷几笔,就画好了一张草图。

“来人,传严进过来。”

过了一会,严进来到,躬身行礼。

“主公有何吩咐?”

张新将草图递给他,“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去将此物做出来。”

严进接过一看。

此物的结构很简单,底部像是一个简陋的四轮车,但比一般的车要大上一些。

在四轮车的中间,有一根长长的木梁,被钩子固定住。

木梁的末端则是一个类似勺子的形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绞盘,绳索之类的结构。

“主公,此乃何物?”严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