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四顾,缓缓扬起手中剑。

那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似乎早该断折销蚀,然而在这血衣手中,却是剑意凌厉,毕露锋芒。

剑锋直指殿上狼狈的诸人,一声冷冽的嗤笑自血衣处倏尔响起:

“镇抚司,无人了吗?”

“狂妄!”

终是有人声怒斥。

“血色长袍,锈剑蚀心!你可是血衣楼的血衣?!”

沈翊嘴角一抿:

“是又如何?”

一道身影自人群中挺刀步出。

此人气势昂扬而起,隐隐有真意流转,对抗沈翊迫人的锋芒,乃是一名宗师。

刚刚亦是他关键时刻拔刀而起,将激射而来的碎石扫清大半,方才保下众多玄衣。

“某家西北镇抚司副使,程必先!”

“我西北镇抚司与血衣楼素无仇隙,你何故闯我镇抚司地牢!”

“你如此行径,罔顾朝廷威严,就不怕血衣楼被顷刻付之一炬吗?”

沈翊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