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回了刚刚的桌子。

随手取下腰间的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口。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黄鹂般的悦耳歌声。

阿月一袭水蓝衣裙,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嘴里哼着彩南郡小调走进门来。

她手腕,脚腕依旧是环珮叮当,只不过却没有戴那顶银饰繁复的银冠。

整体看去,已经像是中原姑娘的打扮,却又多了一种异域风情,显得更为明艳动人。

阿月余光瞥见纪丛云。

停下了哼着的小曲。

“纪大哥,沈翊呢?”

“还没起床嘛,太阳都晒屁股了。”

纪丛云灌了一口酒,微微一笑:

“他已经走了。”

“走了?”

阿月一时间没理解。

两人都已经是朋友了,又都要去白帝城,不应该同行吗?

“他为什么丢下我自己先走了呢?”

阿月坦白地问。

那平静而纯真的语气,虽然没有委屈的情绪,但这样却更加杀伤力十足。

任谁见了阿月这模样。

听着这真切而清澈的字句,不得暗骂沈翊一句欺负懵懂少女呢。

纪丛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