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旧释放出了善意。
或者说这一刻。
她是以定北侯府的立场,出言为义士作保。
但是出了侯府的大门。
那便只剩下镇抚司的职责。
定北侯府四面的街角。
摆摊的小贩,行走的货郎,休憩的车夫,讨饭的乞儿,皆是下意识注意着侯府大门。
忽然。
一名青衣书生背着书篓。
从侯府之中洒然走出。
几名盯梢的探子精神一振,大鱼已经出现,该收网了,几人迅速行动起来。
沈翊跨出大门的瞬间,便感到有几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他啧了一声:
“守株待兔吗?”
他头也不回,直接扎进街上的人群里。
他的步伐很快。
行走的身形和步伐都极富技巧。
借助路上行人的遮挡和光线明暗,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让盯梢的人抓耳挠腮,一晃神便丢失了踪影。
好在他们有数人在四面八方盯梢。
这才不至于跟丢了行迹。
沈翊嘴角微微勾起,便朝着前方热闹的坊市走去,他行走之间,浑身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身形在步履变换之间,便一点点壮大。
借助一个街边的拐角。
沈翊转身进去,一把扯下身上的青衣,随手丢给道旁的乞丐,露出里面的黑色短打劲装。
就连书篓也搁在乞丐旁边,然后给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