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女儿和老二整日辩论，胤禔早就不是昔日的他了，直接反唇相讥道：“你的意思是，睿亲王多尔衮不该推行剃头令，我们大清该尊古礼，复汉家衣冠？”

这话一出，佟国维瞬间慌乱了起来，这要是解释不好，自己就要被扣上‘反清’的罪名了。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大清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汉家文化亦有可取之处，不然皇上也不会学习满蒙汉三语，以孝治国了。”

“哦，爷懂，在佟国维大人你眼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糟粕，苗、回等小众语言不配汗阿玛学习，啧啧，本王受教了。”

面对断章取义的直郡王，感受着身后人的瞪视，佟国维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自己今日，算是把汉臣得罪死了，‘剃头令’这事本就敏感，直郡王这是在祸水东引，混淆朝臣的视线啊！

苗、回等官员：好好好，佟佳大人既然看不上我等，那我们就让你看看我们的能力！

见自家舅舅佟国维如此，康熙不由在心里骂了句废物，都一大把年纪了，连个人都怼不赢，要他有什么用？

无人可用，康熙只好挥了挥，示意人将佟国维抬下去，然后自己亲自下场。

“老大，朕知你心思，但袭爵传宗事关重大，你福晋如今有孕在身，不如等她生产之后，你在上书吧。”

“汗阿玛，汉朝有女封君，大唐有女皇，女宰相，您祭拜明孝陵时曾言，大明远迈汉唐，我大清能征服大明，自然也不能逊色于汉唐，您到底再怕什么？”

听着老对头凌厉的话，太子不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这人如今真是长进不少。

康熙没想到胤禔会如此直白地说，但他绝不会承认大清不如‘汉唐明’，于是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自己的回答。

“直郡王，佛尔果春于国无功，你若想立她为世子，就让她拿出实打实的功绩了，我爱新觉罗家的爵位，可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