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汉华章

墨家班大师操纵着机关鸢撒下漫天彩纸,孩童嬉笑追逐着纸片跑过舞台;

阴阳家月神指尖轻挑,幻出九霄星辰为舞台缀边;

卫庄和盖聂跳上舞台,舞剑器动四方,雪白剑穗搅碎满地月光;

农者用树皮鼓敲出粗犷节奏;商贩放下货担击缶而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当“与子偕行”的合唱直冲霄汉,身着短打的码头苦力与峨冠博带的王公并肩,白发苍苍的医者抚须和唱,垂髫小儿骑在父亲肩头挥舞衣袖。

舞台穹顶垂落千条红绸,在歌声里翻涌成赤色浪潮,每道褶皱都镌刻着大汉“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的磅礴气魄。

以古喻今,这又何尝不是大汉华章呢?

刘彻看得心潮澎湃,随即朗步迈上舞台,带着刘据一起,站在人群的中心,一起放声高歌。

卫子夫也被陈阿娇拉到了阴阳家的位置上,两个昔日的“情敌”如今眼神对视间皆是惺惺相惜的亲近。

台下的众人也纷纷跟着起立,一起加入了大合唱里。

一个接着一个,各地分会场的百姓也站了起来,好像这样可以唱的更大声一些,叫天与地听得更清晰一些。

听清大汉的气魄,听清大汉所有人的勇气。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当最后一个音符如战鼓般轰然落下,夜色里,大汉的疆土之上,炸开了朵朵绚丽的烟火。

火树银花,万千流光变化,叫众人忍不住欢呼雀跃。

九重云霄之上,两枚巨型烟花次第炸开,先是苍劲的“大”字如青铜铭文般浮现,紧接着“汉”字裹挟着赤焰冲天而起,横竖撇捺间迸射的火星如雨落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