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校场中央的金光缓缓消散，空气里还浮动着灵契缔结时的震颤余韵。

陇西李氏家主突然“嚯”地起身，锦袍上的银线绣纹随着动作绷得笔直，他一步跨出跪坐在青砖上，苍劲的声音冲破凝滞的空气：“天佑大唐，陇西李氏愿为大唐而战！”

苍老的嗓音里带着颤音，浑浊的双目却死死盯着高台上的李世民，像是要将这份表忠心的急切烙进帝王眼中。

这一声呼喊如惊雷炸响，原本还怔在原地的世家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清河崔氏家主踉跄着扑出半步，冠冕歪斜也顾不得扶正，嘶喊道：“博陵崔氏世代忠良，愿效犬马之劳！”

荥阳郑氏老夫人将团扇一丢，颤巍巍地扶着丫鬟跪伏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老身替郑氏满门请命，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众人争前恐后，什么矜持，什么世家的风度全然不顾，一心对着李世民表忠心，拉关系，恨不能立刻攀上这棵参天大树，在即将到来的新秩序里抢占先机。

不耐烦应付这些事务的李承乾悄然退了下去，把战场交给他得意非常的阿耶和努力矜持但矜持不住的阿翁。

正巧李丽质溜过来，一脸骄傲的拉着李承乾的衣角，问道：“大哥，丽质表现的怎么样？”

“非常好，”李承乾竖起来大拇指，“全场你表现的最到我，就是阿耶语气太得意，有点影响你发挥了。”

“确实，阿耶没什么纨绔处变不惊的潜质，”李丽质嫌弃的点点头，“下次不和阿耶打配合了，他不太行。所以大哥，你现在是不是和我第一好，我是你最好的妹妹？”

“是的，你是。”

虽然早上才安慰青雀是最好的弟弟，说和他天下第一好，但丝毫不影响李承乾端水。

没办法，顶级的纨绔就是受欢迎，端水也是必备技能之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