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七十多岁了。

这样的担惊受怕,还是第一次。

贺老太太给他递了杯水,熬了好几天,嗓音也有些沙哑:“老不死的,喝口水吧,咱家那小兔崽子命硬着呢,肯定能活着回来。”

贺老爷子接过,却没喝。

菲兹区不小,想要彻底清剿,这次的行动只怕要十天半个月。

哪怕孙子活着回来,缺胳膊少腿也不行啊。

两人正说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是脸色苍白的贺知意。

不过三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连饭也不怎么吃,走到电视前,她目不转睛的站了一会儿,走进院子。

女孩儿的手里捧着一个圆鼓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她这两日叠的幸运星。

贺知意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谢轻舟的死讯消化掉。

谢轻舟不在了。

她害怕哥哥和阿郁也出事。

她不想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自己。

而院子的里外,都站满了壁堡二组的组员,少说也有一百名,各个人高马大,穿戴齐整,作战服、战术盔、根本认不清谁是谁。

贺敛不能确定沙虫所有部队的行踪,生怕仍有余孽残留金州,让人一直守在汉宫馆外围。

毕竟一旦开战,贺家就是第一个被报复的靶子。

只不过这次带队的不是叶寻。

而是副组长祁连。

他瞧见贺知意,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