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佃夫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连忙拱手道:“哎呀,褚侍郎,您这一番见解,真乃金玉良言,直击要害啊!听君一席话,胜似苦读经年。只是,咱们若借庾进之力,真能扳倒那老奸巨猾的魏无疾吗?”
褚良辰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眼下魏无疾身为首席宰相,权倾朝野,而庾进虽位居其次,心中岂能无憾?他二人之间,迟早会生出嫌隙,如冰炭不容。我只需巧妙地在他们之间布下疑云,挑拨离间,假以时日,必能借庾进之手,将魏无疾这心头大患一举铲除!”
阮佃夫面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连声道:“褚侍郎此计,真乃神来之笔,妙不可言!足见侍郎智计过人,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令在下钦佩不已!只是,在下尚有一惑,不知褚侍郎欲如何巧妙布局,借庾进之手行事呢?”
褚良辰闻言,连忙谦逊一笑,道:“良辰拟行一计,表面上,我将虚与委蛇,投至庾进麾下,佯装为其智囊,出谋划策。然则,暗地里,我将不动声色地挑拨离间,诱使庾进对刘坤施加影响,令其愈发昏聩无道。更关键的是,良辰将伺机而动,巧妙利用庾进之力,不动声色地剪除魏无疾这一心腹大患。”
阮佃夫听后,更是赞不绝口:“褚侍郎真乃国士无双,智勇双全!日后,我朝大事,还需多多仰仗侍郎的妙计与鼎力相助啊!”
褚良辰闻言,面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阮佃夫,缓缓开口:“阮太守,近期若无十万火急之事,我等还是减少会面为妙,以防机密泄露,功亏一篑。若需互通消息,可于月圆之夜,前往建康城北三十里之外,寻那严道袖接头。”
阮佃夫闻言一愣,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严道袖?莫非是黄门给事中那位严道袖?”
褚良辰轻轻颔首,确认了阮佃夫的猜测:“正是。”
阮佃夫更显惊讶:“褚侍郎,这严道袖在刘坤后宫之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难道……她也是我们的盟友?”
褚良辰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正是严道袖,她不仅是我们的人,更是此次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阮佃夫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低声呢喃道:“那真是太好了,襄阳王若得此助力,无异于如虎添翼。”
言罢,他紧握的拳头轻轻敲打着桌案,似乎要将心中的豪情壮志一并倾泻而出。
褚良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轻声道:“放心吧,严道袖早已对刘坤那荒淫无道的行径忍无可忍,他私下里已向我表明了心意,愿意归顺襄阳王,共谋大业。”
阮佃夫闻言,眼中的光芒更甚,但随即又被一丝忧虑所取代,他急切地问道:“太好了,只是,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襄阳王从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解救出来?每多一日,我的心便多一分煎熬。”
褚良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语气坚定而沉稳:“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轻举妄动!刘坤目前还是很难撼动,尤其是那魏无疾,更是狡猾多端。我们必须耐心等待,等我精心布局,设法除掉这个心头大患魏无疾,再行营救之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阮佃夫闻言,神色变得肃穆而庄重,他缓缓走到褚良辰面前,双手抱拳,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敬意与期许:“褚侍郎,襄阳王的安危,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荣辱,更牵动着大宋的江山社稷,以及无数黎民百姓的安康幸福。这一切,可全都系在你身上了。望你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带领我们废黜昏君,匡扶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