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抱着王翦,眼巴巴地望向子婴。

子婴也是一阵头大,没想到外大父想去打匈奴,竟然和自己撒起泼来。

要说外大父想要这军功,子婴可是不信的,毕竟,外大父现在的身份,已经到顶了,再往上升也升不上去。

斟酌了下,子婴问道:“外大父,为何这般想要去打匈奴?”

子婴这么一问,众人也是好奇。

王翦情绪激动折腾半晌,被外孙这么一问,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秦的战神竟然哭了!

英雄竟也有伤心时,而且是在众人的面前,在场的武将,谁人没受过王翦的教诲和恩惠,这一见状,“哗啦”一下跪倒一大片。

除了子婴身旁的几人,这些个秦将以及后来投降的将领,都跪了下去。

子婴却也是上前,帮忙擦拭眼泪安慰道:“外大父莫哭,有事就说,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半晌后,王翦才收敛哭声,喘着气嘶哑着嗓音,说道:“秦王政三年,匈奴南下袭扰上郡,我亲自率军前往追击,可到了地方,匈奴早跑了,满地的尸体啊……连襁褓里的娃娃都没放过……秦王政七年,匈奴又来了,劫掠上郡七县十八乡,一路烧杀抢掠,我大秦子民,三百一十三口,这是血债!我率军追了三天三夜,却只能看到马蹄印,人都见没到……秦王政十二年……十三年……十六年……”

王翦默默地说着这些年来,匈奴犯下的罪孽,每一笔都是赤裸裸的血债。

这还只是上规模的,那些个数十人百十人的劫掠队伍,犯下的血债,更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