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看书。”
兰亭舟自顾自地脱掉鞋袜,上了床。
甘采儿头皮一炸,再也顾不得再找什么借口,使劲儿把人往外推。
“出去,你出去!”她气急道。
兰亭舟不为所动,他长臂一伸,就将人圈进怀里。他低叹了一声:“只多看了两眼,真就那么生气?”
“谁生气了?!”甘采儿瞬间炸毛。
她手脚并用的将人往外推搡,道:“你爱看谁,就看谁去,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
兰亭舟一点一点收紧手臂,将甘采儿拉到近前,贴在胸膛。
“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也值你醋成这样。在你眼里,我竟是如此不堪吗?”兰亭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颇有些无奈。
“现在是还没及笄,但等两年不就长大了?”
“我说过,我不纳妾。”
“是,你不纳妾!但你可以休妻再娶呀!”
话音刚一落,甘采儿的下巴便蓦地被人捏住,抬起。她被迫一抬眼,就撞进了兰亭舟的眸子,黑沉沉的,有一丝冷厉。
甘采儿心中一颤,莫名就不敢再下往说,悻悻地住了口。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兰亭舟微凉的指腹,在甘采儿温软的唇间逡巡,带起她阵阵寒粟。
“若是再说,我会着恼。”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一阵风,无甚份量,一吹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