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握着的毛笔不知怎的碰到了杯子,一整杯水洒在刚抄的佛经上,晕染出一朵朵水墨花来。
红鹊“哎呀”一声,“夫人,快,快快,您先避旁边去,奴婢拿帕子来收拾。”
时安夏将毛笔搁下,却不退开,只是拉着红鹊的手,轻轻叹一口气。然后拉过她,轻轻抱住她小小的身子。
红鹊忙将帕子扔桌上,抬手轻抚时安夏的背,“夫人莫伤心,冬喜不值得。”
她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就盈了一层泪。
时安夏摇摇头,“我没有为冬喜伤心,没有。”她只是庆幸有红鹊的真心。
上一世,她对红鹊也有过误会而冷落其多日。
是以这一世,她总怕自己误会了谁,查得尤其认真。三番五次确认,来来回回暗示,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是啊,有的人值得,有的人不值得。
时安夏放开红鹊,默默站起身退到一旁去。
她今晚有些心烦意乱,连抄心经都抄得不能专心。她顺口问,“少主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