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姑娘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二爷,您以前没在乎过她,她现在还能想着请大夫给您看伤,已经很好了。您想想,她才两岁就被温姨娘拐卖了......”

“行了行了行了!又提这糟心窝子的事儿!烦死了!”

时安夏走出老远,都还听到时成轩在闹“烦死了”。

北茴轻轻笑了一下,“其实我听着二爷刚才哭得情真意切,是真想‘以吾之名’为姑娘证一证的。”

时安夏平静不起微澜,“有没有可能,这算是个露脸的机会。皇上都来了,他没到场,多可惜。可不得情真意切么?”

北茴:“......”

还得是姑娘冷静啊。换了她,早就跟爹抱头痛哭了。

唉,心疼姑娘,小小年纪看得这般通透,不知是伤了多少回心才硬了心肠。

她转个话题,喜滋滋,“这回姑爷厉害了,请了黄老夫子牵头,带动这么多人保护姑娘。”

时安夏假装嗔怒横了北茴一眼,“还没成亲呢,姑什么爷!”

北茴不怕姑娘,便是笑,“迟早的事儿。奴婢现在对姑爷特别满意。他能护着姑娘,奴婢就高兴。他今日胆儿真大,为给姑娘做脸,还求皇上赐婚。这样的姑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时安夏温温笑,“不用打灯笼,他自己会带着夜宝儿上门。”

“哎哟,姑娘!瞅您傲气的!”北茴百感交集,“不过我们姑娘是值得他自己上门找来的。今日这出戏唱得是真解气,以后谁也不敢乱嚼姑娘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