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起抬头去看岑鸢。
岑鸢声音很淡,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事,“很可能把你哥参加春闱的资格弄丢,你敢吗?”
霍十五怔了半晌,莫名眼圈红了。
那感觉说不出的复杂。
长期挨打成习惯,父母不断告诫他要让着哥哥,忍耐哥哥,只有哥哥好了,他才能好。
他早已不是他自己。
没有人心疼他,也没有人为他出过头,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可现在有一群人心疼他,为他出头,很有可能让他得罪爹娘,得罪哥哥,那个家也许就回不去了。
他沉默着,惯性和冲击在博弈。
一个声音说,“那可是你哥哥,他若因你失去了春闱资格,你有何面目见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