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嘴，看看步无疾又看看程诗柳，有点儿回不过神。

“程家。”

步无疾低声说着，想了想，“定北王妃的娘家，程家？”

“是。”程诗柳抱着头，现在当真是他问什么她都会说出来了，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比保住自己的这一头秀发来得重要。

“他是你哥？”步无疾看了看刘清牧。

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程诗柳干脆破罐破摔，“凭他也配？”

刘清牧苦笑，心却揪了起来。

“你假扮他妹妹混进缙王府，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程诗柳索性就抬起了下巴，傲然地看着他，“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缙王，我是程家人，我父亲是你的外祖母的堂侄子，那我们自然也是亲戚，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这么一个女人迷惑了，天天只想着小情小爱，不顾自己的前程，不顾定北王府的亲人，不顾黑沙苦域那边受苦受累的百姓。”

韩若灼斜睨了步无疾一眼。

哎哟，是打着为了他好的旗帜来的啊。

“刘家这一家出身低贱，又怎么好意思靠上来想当缙王府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