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但凡是要去那种场合，那些人都是对他不怀好意的。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不好，实在是太虚弱了，那种地方姑娘多，又喜欢用各种香，炭炉里也会加些香料，他去那些地方一会儿就会感觉喘不过气来，会一直咳个不停，那些人就会轰然大笑，对他各种冷嘲热讽。

有时他们还会故意拿银子使唤姑娘，故意往他身上倒酒，然后要给他擦拭，再让姑娘试着挑起他的情绪来，看看他能不能行，看看他会不会激动得流鼻水晕倒过去。

还总有人想要看看他当真上了某个姑娘的床之后，会不会到了最激动的时刻直接死了的。

“在澜国，大概就是我十四五岁那两年吧，那些人尤其喜欢拿这些事情来试探我捉弄我，又拿我来逗乐，恨不得直接把我玩死在那种地方。”

步无疾现在跟韩若灼说起这些往事来，语气也只是平淡。

“后来我在里面咳嗽过两次几乎要咳断气了，他们才放弃这事。对了，好像当时老王爷也曾替我说过话，当时国宴来着，我正好是前两天被拉着去了楼里回去病倒了，缺席了宴席，后来听说，老王爷呵斥了那些公子哥们，让他们以后不得强迫我去那种地方。”

步无疾也是这个时候想起来，说起了这事，才记得老王爷那个时候还曾经替他说过话。

“可惜老王爷也就出去了那一次，那个时候他肩膀上的瘤在，挺不起背，岳父又不知所踪，他出去也会时常受别人冷嘲热讽，后来也就渐渐足不出户了。”

韩若灼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