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池瑜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常。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丫鬟打的什么主意。

因为制香的缘故，池瑜嗅觉很灵敏。

小丫鬟第一次给她倒茶的时候，身上只是普普通通的香粉味儿。

后来故意绊倒在她面前上，身上却沾染了另外的味道。

身为宴会中的小丫鬟，伺候诸多达官贵人，官家小姐，沾染上他人的味道也很正常。

但这个味道，是柳雪绒身上的。

及笄礼前柳雪绒前来找茬，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那个时候她心里就起疑了。

不开口戳穿，就是想看看柳雪绒到底玩什么把戏。

然后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宅女子中的阴私，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可巧她都不怕。

她前世浸淫了半辈子香品，制香术也已经算是登峰造极。

现在她身上就戴着几种极品香品。

像那些不得见人的手段，根本奈何不得她。

沐晚霜除了时刻关注池瑜外，也在时刻关注着柳雪绒。

刚刚见柳雪绒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就知道柳雪绒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那正好，自己跟在后面推波助澜一番，而后在坐收渔翁之利。

沐晚霜武功不错，所以悄悄跟在柳雪绒的身后，并不会被柳雪绒发现。

她一路跟到了专门为女眷提供的更衣院落。

柳雪绒手里拿着一根香，依旧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沐晚霜猜测，那根香多半是迷魂香。

而且，柳雪绒此刻所停留的位置，正是之前池瑜一行人进去的那个房间的后窗位置。

这又是更衣房，又是迷魂香的……

柳雪绒想做什么，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她想毁了池瑜的清白。

一个女子，如果没了清白之身，还凭什么和她争王爷？

到那个时候，池瑜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死，要么青灯古佛伴一生。

再也不能成为她的威胁。

光这样一想，沐晚霜就忍不住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她躲在巨石后的灌木丛中，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雪绒，心里真诚的为柳雪绒祈祷。

祈祷她此行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