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暂时下榻的旅馆,她捂着耳朵,想要止血,哭个不停。
大喊着要回家,要去找樊云,要找父亲,也要哥哥。
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踹在胸口的一脚,方安邦冲上来提起她的衣领,看着她下颌的一大片血迹,烦闷地眯了下眼睛,接着拿着白酒往她的耳朵里灌。
说是要帮她消毒。
她扑腾着手脚,大声哭喊着求助,可是没有人来救她,她是活生生疼过去的。
再醒来时模模糊糊听到方安邦在门外跟人说话的声音,接着他进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亲自扶着元霜起来,一声声喊着:“你真是我的好女儿,昨天是爸不对,爸马上带你去治伤。”
他真的带着元霜去了。
去看了最好的医生,细心处理了耳朵里的伤口,才没留下太严重的后遗症。
可伤口一包扎好,元霜才知道他是要把她卖给债主,她拼命挣扎,在车上挣扎着被束缚的手脚,在绝望崩溃之际,发疯一般地用头去撞击车窗玻璃,撞得满头是血,那人才放过她,生怕她是个疯子。
那些过往历历在目,疼痛都没远去。
元霜的身子越来越冷,她蜷缩着,低声下气地求着别打我,别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