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是基于自己是何身份,去做这些事的?

是作为保皇党的身份,还是作为工商业主一员呢?

要是换做自作聪明的人来回答李天这个问题。

估计已经把作为保皇党身份这句话脱口而出了。

可宋子玉身为一名精通理论的黄老之学经学家。

他知道李天也很精通社会学理论,并不是一个只会玩弄权术的皇帝。

所以,基于经学家的身份,他可以听懂李天那弦外之音。

他如果说自己是保皇党。

那便意味着自己随后干涉调查员整顿乡下的行为,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属于皇权干涉社会进程。

在宋子玉的观察里,他可以清晰的察觉到,李天并不想这样做。

他想在社会变革的进程里保全实力,置身事外。

以在改革以后,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他对李天的回答是“我是作为工商业主的身份去做这些事情的。”

这样回答,就代表着宋子玉是用资产阶级的力量去参与社会进程的发展。

在李天看来,这是可以的事情。

于是,李天给他提供了调查员的名单。

根据这份名单,宋子玉在北直隶富康城里四处发出邀请函,邀请东南沿海地区的调查员到富康城共赏盛会。

顺便,他还贴心的给众调查员订了包车。

他们可以在特定时间,乘坐特定列车,从东南各地前往富康。

当然了。

大周的调查员全是因为股灾,负债累累的股民。

在调查员制度下,他们有业绩的追赶,完全喘不过气来。

如果宋子玉的邀请函只说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