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笙瞥了眼溯洄伞,要不就一道业火送走了颜书衡这个混球吧?

那个胆小鬼,此刻缩在一边,也没再说要走。

“你小舅公确实行事荒唐些,不过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杀人。”童氏有些激动,又很快平复下来,“他是个好人,我知道的。”

童氏想为颜书衡叫屈,可是想到以往别人的反应,她又收敛了情绪。

她的声音低低地,却重重地砸到了颜书衡的心上。

童氏拍了拍顾又笙的手。

她的手上,满是皱纹与做活后留下的粗糙。

顾又笙只觉说不出的心疼。

童氏家中,本也是一地的富商,她不缺银钱,又何至于活成如今的模样?

“不知舅公与你,是怎样认识的?”

是怎样的相识,让你如此痴心错付。

童氏愣了愣,从没人问起过这个,别人只说她傻,看中了那么个不着调的,却没有人问过她为何动心。

润丰幼时,她曾说起过,儿子只笑她傻,此后,她便再没有提起过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