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昔听了,便把头埋到胸口,只装作没听见。
待到周凝音走后,她才抬起头来,对着周凝音的背影说道:
“我的好姐姐,你总是拿着一副嫡女的款儿,在这宫里面可行不通啊。”
周凝昔说罢,又取下发间那枝蝴蝶簪子,勾起唇角幽幽一笑。
那身后婢女冬欢见了,难免不忿道:
“姑娘,大姑娘方才和咱们说的话那样难听,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那周凝昔听了,将蝴蝶簪子递给她,命她好生收起,而后慢慢挪步去思芳殿,边走边道:
“她闹她的,先时,她不过是运道好一些,才做了嫡女,这以后,可就未必了。”
周凝昔行至思芳殿,见到端贞公主正坐在美人榻上和周凝音说话。
李浔芜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衣裙,头上只插了一根青玉簪,雪肤凝脂,柳眉秀目,虽然看着病恹恹的,却娇弱犹怜,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
反衬着一旁的周凝音,着实是像刻意堆砌起来的庸脂俗粉。
周凝昔行了礼,走上前将手中的绢花递给李浔芜。
李浔芜打开一瞧,自然满口称赞。
偏生那周凝昔颇有微词,只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