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介丘从仪明殿走出来,站在台阶高处,看着底下各个散场的大宁官员,前面俱有个提灯引路的太监,不由又觉得有些好笑。
那随行的几个北狄使臣很不满意他今日的表现。
虽说大宁如今国力强盛,是他们的上国。
可是毕竟那个总爱搞事的老皇帝已经死了,他们那个常胜将军也死了,新上位的小皇帝和崇介丘年纪差不多大,在怎么样,也犯不着在他面前那样卑躬屈膝。
总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让他们觉得崇介丘果然如同当今大单于说的那样,是真的很没有用。
那几个老家伙嗤声哼气的问候了崇介丘几句,捋着满脸的胡须愤愤地走了。
独撇下崇介丘一人。
他看着那几个义愤填膺的老家伙,心里面更觉得有几分滑稽好笑。
也有太监上前俯腰,要为他提灯引路。
崇介丘摆了摆手,示意要自己走。
他们草原部落向来粗犷,不似中原皇宫中习惯用阉人服侍。崇介丘虽然长的像个小白脸,经常受北狄部落族人的诟病,可他私底下却也没有那么娇娇气气。
那太监见状,也只能作罢,只掐着尖细的嗓音同他说明了离宫的路径,随后便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