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是臣一人的过失,不关阿芜的事情。”
“要打要罚,求陛下只对臣一人!”
李泽修不明白他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刚想开口,李浔芜却率先开口道:
“陆卿时,我同你说实话吧。当初嫁你,不过是父皇母后的旨意,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情爱。”
陆卿时闻声,抖着唇说不出来话。
李浔芜蹙紧眉头,转头看着陆卿时那受过拶刑血迹斑斑、却依旧死死攥紧的手。
那双手曾经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当初掀开红盖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小心翼翼。
她一狠心,对准那手的伤处用力一按,而后趁其吃痛之时,掰开陆卿时的手指按上了两个血印。
李泽修方才满意。
回程的龙辇上,李泽修搂着她抖开那张和离文书,看着陆卿时落下的那只斑驳血印戏谑道:
“芜儿好生厉害,今日着实是令朕刮目相看!”
李浔芜半垂着眼睛,目光看向虚无,轻声道:
“陛下今日可还满意?”
李泽修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笑道:
“自然是满意,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芜儿若是不哭丧着一张脸,朕会更加满意。”
李浔芜抬眼同他对视,目光竟然有几分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