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浔芜打了个冷颤,她蓦然睁开眼眸,正对上皇帝那晦涩可怖的眼神。
李泽修在看到她的反应后,又是莞尔一笑,可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冰冷的算计。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摸了摸她脖颈处,那细白肌肤上面的两道红痕,继续阴冷道:
“所以,若是不想让他们都去死的话,芜儿知道该怎么做吗?”
李浔芜咬着下唇,全身都绷紧了,不堪地闭上了眼睛,低声抽噎道: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皇兄……”
“错了。”
皇帝突然低首,惩罚性地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吮咬了一下,而后叹息道:
“你不应该让朕放过你,你应该…求朕疼你才对。”
次日天明。
李泽修容光焕发,就连那双平日冷漠锐利的眼睛,也添了几分含笑多情。
他心情畅快,自然在早朝之时,待臣子们的态度也就随和了一些。
自登基以来,李泽修就下令彻查安王谋逆案,肃清残党余孽。
满朝上下全部战战兢兢,唯恐被牵连上身。
如今,大大小小的官员已经捉拿了二十余人,只等着审查发落。
大理寺卿许承忠正捧着卷宗呈报人名,李泽修翻了翻递上来的折子。
看到那监察待审之列的“陆卿时”三个字时,瞬间有些烦躁。
群臣只看到皇帝本来平和的眼神一下子冷得吓人,还隐含了三分戾气,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
众人只当是今上痛恨逆王之故,不疑有他。
且看皇帝那唇角的一块血痂,便知是因为先帝崩逝,安王又谋逆,搅得朝内朝外乱糟糟,陛下心焦,内有虚火,才致使唇角起泡破损。
一定是这样。
——
李浔芜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夜,无论怎么哭泣求饶,都不见李泽修心软。
她素来体弱多病,兼之受了刺激,有些失神崩溃,所以在李泽修还未满足之时,就先行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不知是何时辰。
她瘫卧在那张宽大龙榻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
李浔芜半睁着眼眸,静静地出了一会神,才勉强动了动身子。